半步远

人类总要看到黄金原野

定期矫情

搬到校本部来住,空气中都飘着半社会不社会的紧张味儿。这学期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搞起了自己的活儿,也凑在一块聊起了毕业。

考研好像有点远,又好像就在明天。第一次考虑要不要读研的时候,我连校区里那几条公交线都搞不明白;现在英语政治各种书就摆在面前,出门到公交站还是要花时间研究站牌。

我也紧张,也害怕,偷偷地翻各个学校的网站,咋想咋没底。上个跟本科差不多或更差的学校没意思,比本科好的学校又都是那些光听名字就觉得自己没希望的地方。我一直觉得人们是有眼高手低的通病的,我听名字就没自信,那大概是连本校也考不上了。话是这么说的,可连烧香拜佛都没用的事儿,只能怪自己这两年没追求,保不了研。

上次这么认真地查学校信息还是二零一四年六月。那个六月,七号八号都下了雨,九号天就晴了。

于是一连串就想起了很多,想起了在最后三个月给我补课的高中数学老师,个子不高,戴着眼镜,有点微胖,总是笑眯眯的。

想起了我绿色的夏季高中校服,没有一点设计感,穿上好像某个组织的志愿者,聚在一起又像一群小青蛙。

想起了我的高中课本,练习册,草纸本。随便翻两页就是形态各异的小人,那上面的画我毕业以后再没画出来过,也再没画得像当时那么仔细。

写到这儿,我又想起高中时写的文章,遣词造句都精致,拿起笔就当自己是个文豪,笔下满腔情意,现在却想不起来都是为了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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